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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22 16:26:35来源:不详
一中国年轻男子,无端频繁出入国境,神态自若,却形迹可疑。综上种种,我终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这旁人不是别人,而是美国联邦调查局 (FBI)。 美国的出入境手续与别的国家不同。入关比较严格,每个人都要出示有效证件和签证,并且大多数都会被问到一些问题。外国人入镜前每人需要填一张出入境记录卡(I-94表), 入境时被撕掉一半,出境时再把另一半交回。出了关领行李,往往还会遇到几只警犬在行李上闻来闻去,看是否带有毒品。在一些大城市入关,中国人还经常遭到开箱检查,看是否带了鸡爪子什麽的。出关时却非常松,严格说没有一个有形的海关,你只要在换登机牌时把I-94表交给航空公司就行了,好象根本没有人在乎你是否离开美国国境。 理论上讲,航空公司应该把收回的I-94表交到移民局,这样他们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出入关记录。但实际操作中却会有很多问题。比方说如果你出示美国驾照登机 (相当于中国的身份证), 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般不知道你是不是外国人,所以不会主动跟你要I-94表。你要是不清楚规定的话就会忘了交,这样你就只有入境记录,没有出境记录。即便是你交了,航空公司也不一定转交给移民局,有时就给丢了。大家都知道这记录本来就乱,再乱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几年来一次美国,也没有人在乎。可我就不同了,一年里我有时不得不出来进去十几次,你就可想而知我的记录有多乱了。有时我从中国回来,入关,过些天又突然从加拿大回来,而这中间根本没有出关记录。看上去就象我从不同的地方回到美国,然后就神秘地消失了,而没多久又冒出来,站在关口的移民官面前。要不是有一条通道可以让我在地壳底下象土地爷一样自由穿梭,就只能是移民局愚蠢,没有其它可能性。 尽管我很无辜,可也不得不面对海关人员的盘问。订机票时,我总会把在关口城市转机的时间留得很富余,一来防备国际段航班晚点,出关后接不上国内段;二来就是我常常要被带到海关旁边的小屋儿里去交待问题。 一来二去,我也司空见惯了。每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到小屋,我就会立刻掏出一大堆准备好的文件,三本护照,我的航班行程,活动日程表,我自己作的出入境记录单,历次I-94表复印件,在美合法身份证明,名片,公司证明信,和我老板家里的电话等等。若是随身带一些样品的话,我也会事先准备好发票,以防走私嫌疑。 然后,我和两三个移民官一起站在办公室的电脑前,一项一项地核对我的记录,然后看着他们不断点头,直到将我放行。 尽管如此,由于出入境次数过多,海关的自动警示系统还是提醒外交部注意我。于是我的材料被海关调了出来,转到在华盛顿的外交部,外交部又转交给联邦调查局总部,最后被转到在J城的FBI特工手里,也就是我后来见到的那哥们儿。这些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有一天我出差回来,在办公室收到一个电话留言,说他是FBI特工,叫杰森,想抽空和我谈谈,还留了电话。 我没在意,以为是个扮酷的神经病,就象《真实的谎言》里那傻X,顺手就把留言删了。 没想到他过两天又留言到我家里,还说想见我。我开始有点奇怪了。要是他随机地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让我赶上了,他又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呢? 第二天一上班,我碰巧接到了他的电话,听了他的介绍后我就不客气地说:“据我所知,联邦调查局只跟犯罪或谋杀有关,我是良民,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您大概找错人了吧。“ 他非常有礼貌地说:“哦,其实那只是一些误解。FBI有很多职能,其中一项是了解在美国境内外国人的活动状态。请放心您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你是在J城吗?我觉得我们这儿没什么外国人啊?” 他立刻笑了,“你会觉得吃惊的,我们这儿哪儿的人都有,俄国人,中东人什么的,你只是平时见不到而已。他们可是我的工作保障啊。” 我又推说最近较忙,过两天再说。 没想到他过两天又准时打电话来。我想,也罢,让我也见见电影以外的FBI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然后他让我选地方,我就找了一个经常光顾并且有些熟人的中国餐馆。 早到了几分钟,我找了个开阔地方的位子坐下,要了壶热茶。 环顾四周,好,这儿都是我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笑容的谢顶的男人径直向我走来。他一边和我握手,一边自我介绍,“杰森,FBI,你今天怎么样?” 我看到他一只手向胸兜的方向摸去,就故作老练地说,“我可以看你的证件吗?” 他果然是在掏证件,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也没看出所以然,然后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点菜后,他开门见山,“就像我上次说的,你没有麻烦,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向你提一些问题。” “有些问题我想我是有权利拒绝回答的吧。” 他笑着说当然。 事后想到我拒绝回答的那些问题时,我总禁不住想笑。比如说他问我地址,我说这是私人信息,不方便讲,其实我的地址在任何一个公用电话的黄页电话簿上都是查得到的。 杰森不招人讨厌,他很专业,很直率,态度和蔼可亲。他问我,“你有没有给哪一个政府从事间谍工作呢?我知道有的外国人家里人在本国,受到本国政府威胁,所以不得不作保密工作。” “没有。一来我本人对政治不感兴趣,二来我也没有作间谍的天赋。我的家里人在中国都很好,健康安全。我以前和现在都没有为任何一个政府效力,以后也不会。所以如果FBI有意向我提供一个职位的话,我也是不会接受的。” 杰森笑了笑说,“你很聪明。我们没有雇佣你的意思。那么,你有没有涉及过经济情报呢?” “哦,我在现在这个公司负责亚太地区的市场,我们公司的产品在世界各地100多个国家销售,都是公开信息,根本谈不上保密。况且我与工作有关的活动都是有记录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很高兴地向你提供我每次出差的全部细节,包括在那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有证人。” 后来我发现杰森知道所有有关我的背景。他知道我家里人的职业,知道我以前在国内的工作,知道我来美国在什么地方读的书,什么时间开始工作的。我当时觉得很可怕,看着好象是天下无事,其实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只无形的网。没准儿你在哪个角落偷偷放了个屁都被别人录了音呢。 “你在J城有朋友吗?” 我立刻说没有。我心想,不说,不能说,打死你我也不说。要死事小,失节事大,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能连累别人。然后我又想到了手铐,牢房,老虎凳,辣椒水儿...... "你结婚了吗?“ “还没,太忙了。” “我老婆闲着没事儿,什么时候让她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好啊,那太好了!”我心想,好你个头。我才不会自投罗网地找个女特务呢。 不过话题一涉及到个人的事儿,气氛就轻松了。 后来我就好奇地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FBI是怎么招人,怎么培训的,以及他对电影里的FBI形象是怎么看的等等。 他都有分寸地一一作答。我发现和他还是挺有的聊的,不知道是不是FBI的人都有本事让人多说话,好发现破绽。 快到分手的时候,我们说说笑笑,跟哥们儿似的。 帐单送来了,杰森抢过来,说是FBI买单。 我也就没客气。还顺杆儿爬,“就是嘛,我也是纳税人啊。” 本来也是,虽然是外国人,可我们都是照章纳税的。美国所有的政府部门,联邦调查局,移民局,海关,外交部,及世界各地的美领馆,都是包括我在内的纳税人养活的,可是我他妈又得到过什么应得的服务呢?哪怕是一点点?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 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搓火。 杰森临走时递给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找他。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盯着反光镜,想象着在甩掉一个尾巴。快到家的时候,我又想是不是应该特意兜一圈儿,好混淆敌人视听。后来觉得很好笑,电影看多了就是不好。 第二天上班,我在黄页上查了J城 FBI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确有杰森其人。 后来有一次,我在飞机上看到一篇关于美国人怀疑台湾科学家李文和盗窃机密的报导,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联邦调查局对某人产生怀疑,根据法律就可以立即窃听该人电话。” 坏了,我的电话肯定被窃听过,没准现在还被听着呢。我脑子里飞速地想那段时间都打过什么电话,有没有说过什么可疑的话。又一想,我知道什么机密呀,连新闻都不怎么看,怎么这么作贼心虚的。 有一天跟朋友打电话聊天,我决定逗逗他。 我给他讲了我和联邦调查局的事后,就开始挤的FBI的人。 他听着挺好玩儿,也跟着我添油加醋,比我说的还起劲。 我忽然说,“告诉你,我的电话可能被窃听了,他们有这个权利。” “别逗了,骗谁?他们听你干嘛,有窥淫癖?”他装作没事,但赶快把话题扯到别处。 又聊了半天,最后要挂电话了,他又好象随便地问,“刚才你说电话被窃听,胡说八道呢吧?” “当然是真的。” “哐”,电话立刻断了。 本文选自《威久留学专家》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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