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1/26 6:27:33来源:lijialulina
喜欢清晨在城里转悠。 白天的暄嚣与热闹还没开始,早上的古城,安静干净得让人有些感动。 有时会飘着些小雨,夜的气息似乎还未褪尽,空气迷离。 从自由生活驿栈一路走出来,商铺关着,招牌随风而动,木门板有种洗净铅华的朴素;民居以它们原始的姿态温柔地安静着,仿佛还没从夜的沉睡中醒来;快要垂到水面的枊枝纠缠着雨丝作着柔软地摆拂,渠道里的水依然偶有清脆响声地流着,缓慢却毫不迟疑。 古城,它久经洗练的沉稳与安详在早晨才还原到极致,人行其中,甚至会怀疑,这是那个白天人潮如涌、喧嚷不断的城市吗? 喧嚣褪尽,繁华散落,这一份清新和适意、这一份静水流深的安详与诗意,古城以怎样的淡定与从容才将之拥有? 早晨的古城,是天上的街市。 我裹紧披肩,顺水过桥、过桥入巷,在街巷里慢行。 三二早起的游人,从不知哪条巷口转出来,不期而遇。 青石板路好象没有尽头,无论你怎么走、怎么转,那石板路总是无限延伸着,不知要把你带到哪里去,于是常常迷路,于是常常站在十字路口发呆:明明我是沿刚才的巷子走的,怎么回不去呢。 迷路也快乐,笑笑,有时甚至于无人处,雀跃一下,转个弯,我再走。 迷路还会有惊喜,因为一抬头一个你不曾到过的古民居就在你眼前,关着或开着门,只要在大白天,你就进去吧,总是别有天地的。 白天,便在那些游人不太去的僻静小巷中晃荡。 看那些年长的皮匠一板一眼地用各种皮子制作各式皮件;看更年轻的银器艺人叮叮当当地敲打老式或新式的各种银饰。 最是那些铃铛,马铃、牛铃、驼铃,木制的、骨制的、铜制的,不买也罢,只用手或头弄响它们,然后听它们悦耳的声音一路伴自己走出店铺好远。恍惚着,马在草原上奔驰、牛在坝子里喝水、骆驼在沙漠嘶鸣。 一阵风过,你听,铃铛在响…… 累时,瞧准街椅上没人,便过去坐下,有人看我有人不看我,我悠闲地看身边人来人往,春风沉醉般;或找间临街能看风景的最好是临水的餐馆或咖啡厅,要上杯茶水,便开始把自己坐成雕塑的样子,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 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脑中心中干干净净。 脑子刚好太空时,有朋友从远方打来电话,欣喜着,愉悦便涌上心头,便想让他分享。 古城风景无处不在,那些着民族服装的纳西老太太们却是最亮丽的一道。 一个或二个或总是三五成群披星戴月的老太太们你走在哪个角落也能遇到她们。 她们缓慢地走、轻轻地聊,偶尔扫一眼身边如织的人,那眼神是淡漠的、坦荡的。她们爱晒太阳,长椅被占,她们就一溜地坐于这里或那里的商铺门前,以一种姿势看向远方,很悠长很悠长的目光,你顺着那目光以为能找到点什么,但你看过去却不知是什么。 古城是她们的,古城的岁月亦是她们的,她们与古城一起接纳了外来者,她们包容承受着太多的打扰,那些属于她们的岁月,她们怎么还能够让随便什么人顺着她们的目光就能看到呢,不能的。 一个人在古城里转,有一种放逐的惬意,意识松散到常常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又常常为这种感觉着迷。 迷糊时也知道是要走的,我来了便会走的,可是我又迷路了。忘记了来时的自由生活驿栈怎么走?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总这样就迷了路,总是让他们的老板——瑜飞或石头来找我。他们定义了我就是一个乐于迷失的人。。。。。。 抵触与接受,在古城,水乳交融。 (花溪客栈)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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