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貌似松鼠的动物名叫树鼩,因为头骨长得与某些猿猴类相似,
曾被认为是长臂猿的近亲。 为了给它准确分类,科学家们曾发生过不少争议,
直到为它单独辟立科目——树鼩目——才最终解决争端。
保护区依傍在一个同样名叫“霸王岭”的小镇上。镇子很小,只有一条不足300米长的街道。随便在街上一走就会碰到熟人,有当地的商贩,也有来此考察的专家和学者。班车行进途中,司机总是走走停停,每经过一个村口都要停一会儿招呼人,不时有黎族年轻人钻上来,不到20公里的路走了1个小时。公路两边是一片片规整的橡胶林,根本看不到雨林的影子。1998年,因为适宜长臂猿活动的栖息地面积太小,种群数量很难恢复,霸王岭林业局开始大力植树造林,增加森林覆盖率。霸王岭保护区核心区内,南叉河监测站西北部的一片空地被用于树种育苗,当树苗长到一定程度后,由专人移植到天然林周围,希望籍此达到人工辅助天然林更新的目的,并最终实现在若干年后扩大包含天然林在内的复合林面积的效果。但是人力不及天力,十年过去了,那片空地的周围长满了凄凉杂乱的荒草。整个霸王岭地区,天然雨林只剩下狭长的一小条,分布在霸王岭最高峰斧头岭周围。清晨,放眼看去,阳光投射在雨林顶梢,那里就是仅有的22只海南长臂猿最后的栖息地。现在,整个海南,只有在霸王岭,只有在这狭长的一小条雨林里,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能听到长臂猿悠扬的啼声。
我在核心区的那片荒草地上见到了老陈。他虽不是本地人,但从小就到了这里,年轻时喜欢打猎,保护区成立后,做起了护林员。他熟悉霸王岭的每一个角落。近年来,因为多次陪同专家野外调查,他的专业知识也有了一定积累,每次我来这里,都是老陈给我指路。
丽棘蜥
我们朝荒草地北部的一棵重阳树走去,树下的柳莺翻拣着地上的重阳果,距它不足十厘米的草丛里,就藏着我的一台红外线相机,“它可别啄到我的镜头啊。”我开始为我那台价值不菲的相机担起心来。惊喜也在这时不期而遇:一只罕见的树鼩出现在相机的显示屏上。从外形上看,它长得很像松鼠,只是鼻子更尖更长,性格也不似松鼠那般温驯可爱。树鼩是名副其实的掠食者,嗜血如命,平时以昆虫和野果为食,偶尔小型鸟类也会成为它的美餐。因为它的头骨特征与某些猿猴类相似,树鼩曾被认为是长臂猿的近亲,为了给它准确分类——该把它置于食虫目还是灵长目——科学家们曾发生过不少争议。直到最近,科学家们不得不为它单独辟立“树鼩目”才解决了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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