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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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20天

山峰上，不断地飞出许多鹰，像轰炸机，平稳、无声地从山峰上飞过来，非常壮观，又有些恐怖。当鹰飞到近地面时才开始挥动翅膀，展开的翼宽有两三米。当它快降落时，感觉像它要啄过来一样。一批又一批无声的鹰从山峰那边过来，像是有无数的鹰在山那边。落在*台山坡上的有数百只。
我们在围栏上方的山顶上站着，讨论哪儿看得清楚。忽然有人轻声说：“看!”就在我们前方两三米远的石堆上，站着一只巨大的秃鹫，有两三岁的孩子那么高，胖鼓鼓的。我们都有些畏惧。秃鹫并不怕我们，安逸地站着，任我们拍照。
围栏西南角有个锁着的小门，一群外国人站着。一个黑人妇女走向我们，用英语问：“可以拍照吗？”
我和我旁边的一个女孩同时回答：“可以拍。”女孩进一步回答：“等一会儿*开始了就不能拍了。”
我和女孩交谈起来，她叫华，第一次一个人出门旅行，沿川藏线到这儿。第一次出门敢到西藏真是厉害，这次艰苦的旅行也给她带了负面影响，她说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出门了。看来，还是我这样循序渐进比较好。希望华以后还会一个人出门，当时的苦，过后看看都是财富。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对女孩子而言尤其如此。
我和华走到外国人那边，我俩都想进到围栏里面去看，外国人也想，我俩决定跟着外国人混进去，如果他们能进去。
一群人无所事事地等着，天很冷，地上有霜。华和一个东北女孩玩起了小时候的踢脚游戏以取暖，我左手端着日记本撑在胸前，右手写字，左手指已经僵了。
太阳出来了，稍微开始暖和了。有人开始怀疑：“今天有没有*？”我也担心没有就白来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残忍。
围栏东边的门忽然开了，大家涌过去。一个年轻的*师站在门口，说不让进，又悄悄示意我们进去，我低声说“谢谢”。
我们来到*台旁，不由自主地绕着*台一圈。然后大家分散站着，年轻的*师让我们站到西边，面朝着东方。
*台旁的石臼里燃起了火。我从塑料袋里掏出日记本准备作记录，这时，一团纸巾掉了出来，我习惯性地捡起纸巾，却不敢放回塑料袋里，也不敢投到火里。我拿着纸巾发楞，终于鼓起勇气将沾了血腥气的纸巾放回塑料袋里。
我继续写日记，周围人羡慕地望着我，有人问：“你是作家吗？”我说不是。有人接着问：“你是记者？”宇代我回答：“是。”我赶紧否认。
我在记录时，瞥见宇急速地绕着*台走。她回到我身边，说：“快!剪下指甲或头发，放到火里，绕*台三圈，手合什，念O--ME--MI—BE—ME—HO，既是对死者尊敬，又对自己有好处。”我的指甲在来的路上已经剪掉，好在我有一头齐腰的长发，非常密，我让宇给我剪一点头发，我把一绺头发投到火里，不好意思双手合什，我的双手自然交叠在身体前方，我也没有念六字箴言，只在心里默默记诵。大家都已经站好，只有我一个在绕*台，我颇不好意思。
回到刚才站的位置，我继续作记录，有人发出“SHI—SHI—”的声音，我抬头，看到年轻的*师对我发出这种声音，同时双手的食指交叉成十字形，宇对我说：“不要写了。”我收起日记本。
西南角的门--------刚才我和华以及一群外国人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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