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比较险,但两公里就可到北峰,然后再有一公里就到东峰,即可在那观日,因为山上太冷,所以不要太早,否则等待日出的时候会无法忍耐。”老李的话令我们对余下的路程信心大增,于是就在这个只有两个小间但在旅游旺季曾挤住过三十多人的小屋中,我们一直呆到凌晨四点才继续赶路,比老李给我们设计的时间还晚了半个小时。
我很怅然地告别了老李,在这回心石旁的小屋里,他要守上很多天才能下一次山。这回心石意指登山的人至此,看前路险峻便不敢再前行,因此都转头因去,而我边走边默默地想,但愿老李能够一直努力,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他对生活最质朴的构想与愿望。
我们已经走了出来,老李还叮嘱着“无论上面标的是上还是下,一旦有两条路的时候,你们就走左面的那条,相比起来容易些。”
老李的声音和小屋逐渐地隐退在月光下的峭壁后面,炉火的温暖不再。(四)
刚开始的那一截路上全是积冰,我们小心翼翼地抓着铁链,滑过去了,但非常担心一旦前面有更多这样的冰路,那情形真是太艰险了。
就这样,放松和愉悦的心情很快就被艰险的山路搅乱,我们不敢想太多,山路也容不得我们有一丁点儿闪失。但此刻的体力和精神却是非常好的,刚刚充足的休息和无法快速前进的路程也使自己不像前段路上般大汗淋漓了,就在这种最好的状态加之即使有月亮但夜晚仍算得上是掩护的情况下,我们开始攀爬北峰三险。
说实话晚上我们真的没有看清楚千尺幢的整体情况,只是硬着头皮一级级向上,这也正是后来有人所说的晚上爬山心理上会觉得容易许多的明证。但那种直立的感觉是切实的,一路上我一直在最前面,然后是两个女孩,最后面是老黄,我回头看,身后是无际的苍穹和月光下有些亮白的远处山壁,我低头向下,可见下面一个女孩,后面两个人都不见,石级越来越窄,仅容得下脚掌的三分之一,手在这里起到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将手插进铁链的套环中,向上跨一步,然后换手抓牢,再跨一步,就这样,一步步,一把把,我们在与人平行的石阶上趴伏爬动,在那月光淡淡的笼罩中,我们就像是点缀在冬夜峭壁上的几颗野草,抓着那山崖寻找生长的希望。
不知深浅硬着头皮地踩完几百个石阶,没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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