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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到半山寺处和一个空身上山的挑山工聊天,告诉他我要上天都峰,他吃了一惊,接着“呵呵”地笑。 看我在这样的天气要背着这样的大包一个人上天都,他开始不信。而当我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我的意图,并且请他带路时,他使劲摇头说不可能。后来,他要60块带路费,我只肯出10块。谈判的结果:他只带我过两道铁丝网,不帮我背包,不对我的安全负任何责任,万一我出什么事或被值班的抓住,不许提他。我一一答应。 我们蹑手蹑脚绕过值班室,从路左边的石头上爬过,翻过两道铁丝网,好不容易上了正路。挑山工拿了十块钱下去了,我转身抬头看看雨雾中天都峰的黑影,仿佛一种悲壮的心情油然升起。 爬! 天都的路很陡很窄,而且满是落叶枯枝野果荒凉景象。爬了10分钟左右,遇到了麻烦:路是在悬崖左边凿出的,只有大半人高,栏杆外被铁丝网封住,石阶上砌了水泥和石块以堵住我这样的偷渡客。幸运的是,有前辈驴友弄出了差不多一个人身宽窄的洞口。我把背包卸下,取下帐篷睡袋,把它塞进去,勉强得以通过。剩下的帐篷睡袋和我自己就容易解决了。(不过估计以老余的体型,通过要困难得多) 背包、衣服、天气,是让我头疼的三个问题。寒冷的天气让我开始不得不穿很多衣服,负重爬山又必然要出大量的汗而湿透所有衣服,出汗后一旦停下来,又会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刺骨。在零下的气温中我脱得只剩一套运动衣和一条迷彩裤,好在有一件羽绒衣塞在边袋,一休息就立刻取出来披上。 天都峰之险名不虚传。大部分路均是凿在崖壁上,仅一人多宽,多处坡度超过50度;有好几段则刚一人宽,坡度在70度左右,石阶是错开的以减小每一级的高度。部分石阶上结冰,其它的都积了冰水。我手足并用,小心翼翼地掌握着重心防止被背包拖着后滚翻,一边艰难地爬行,一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山下买的两双纱手套已经被冰水浸透,一拧冰水直流,不如不要。 到了一线天。抬头望去,约70度的陡坡,三十多米长,上面两边的石缝贴得很近。我紧紧地贴着地面往上爬,背包则在与石壁的摩擦中呻吟,有好几次把我磕倒趴在石阶上。 11点45分,终于到了天都的顶峰。 风卷着雨雪象刀子一样在脸上身上刮过,迷雾中几乎看不见十五米以外的东西。找了一个背风的石壁旁坐下,赶紧穿好羽绒服,掏出干粮巧克力,补充能量。取出包里的温度计,显示是零下7度;一分钟后,在寒风中的温度计降到了零下12度。居然有人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掏出手机,发觉从没遇到的情况:显示屏的图案缓缓展开移动消失,象慢动作动画一样。这,大概就是液晶屏在低温下的特有反应。 此时的情景就是本文开头的一幕。 吃过东西,休息不到5分钟,赶紧出发。如果在这呆上一个小时,估计我会被冻僵。 走过天下闻名的鲫鱼背。十几米的路,修在一个状如鱼脊的巨石窄顶上,两侧的铁栏杆,冰得粘手。我的手指几乎已失去了知觉,只能靠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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