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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煎熬泰国行 我与美艳人妖真心相恋  

时间:2024/11/22 16:44:23来源:不详

 

  因为去加拿大无希望了,所以我选择了去泰国留学。我踏上曼谷的土地,当出租车沿着高架公路奔驰在曼谷市区的时候,我见到的是蔚蓝的天空、成片的绿荫和林立的大厦,平心而论,那天色要比我在杭州西湖上空看到的明澈多了。

  路上的确是车水马龙,各种豪华的轿车和数不胜数的摩托车以我从未见到过的车速在大路上疾驶着,却是紧张而有序,并未见到堵塞的状况。当然也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贫民区在高架公路下掠过我的视线,但我觉得这不必太过苛求,世界上哪个城市没有几块贫民生活的地方呢? 于是我开始为自己庆幸起来,我想在这里一定能非常愉快地呆下去,直到我的学业有成。

  与塔娜的相识并没有什么奇异浪漫的过程,但却是来泰国之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因为当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留学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想过来到异国它乡还可以有艳遇,不,应该加以纠正,不是艳遇,而是情感的冲击。 没想到这里经历了我这辈子的第一次而且让我的心在滴血的爱情。

  刚刚入学那阵子,在学校里,无论是印籍学生、华裔学生还是泰国本土的学生,显然都是有自己的小圈子的,所以象我这样初来乍到又性格内向的人就变得与周围特别的格格不入。于是当别人在高谈阔论或相互打闹的时候,我唯一可做的就是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他们。

  就这样我注意到了塔娜,因为她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看得出来,她是一位非常出众的女子,在这个黑皮肤和矮个子泛滥的国度,塔娜的白晰肤色和高挑个子自然是分外的引人注目。然而她显然是不愿意引人注目,因此她的打扮格外的简单,而且与我一样,她也从来不与班上的任何人谈天交流。她似乎从不迟到或早退,但也从不早到或迟退,任何时候都计算得那么的精确。

  我很想上前与她搭话,但我的性格又决定了我只会有贼心没贼胆,但是我对她的关注却因此而与日俱增了。进一步的观察使我发现,塔娜来自殷实的家庭,这不仅从她高雅的气质中得到了充分的流露,而且我还不止一次地亲眼看到她开着绛红色的保时捷来上课,我对车子没有研究,但我知道这种车子在国内起码要上百万一辆,虽然泰国的轿车要便宜得多,但这样的车子也决不是穷人能够享受得起的,至少我就连想都没有想过可以有一辆这样的轿车。

  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与塔娜搭话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我该用什么语言与她打招呼?当然,最佳选择是英语,但是我担心会因为自己蹩脚的英语而导致自己的出击有良好的开端而没有理想的结尾。

  正在我犹豫不觉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机缘来了,这足以说明我和她是有缘分的,我很相信缘分这东西。

  那是一个休息日,我骑摩托车到大城去办事,忘了交代,因为买不起轿车所以我就买了一部摩托。在去大城建的路上,我因为心急,一路加大马力疾驰,结果就出事了,在离大城不到5公里的地方,我不幸擦到了一辆正欲转弯的豪华轿车。我当场从车上飞了出去,万幸的是我竟然没受什么伤,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心里暗自叫苦:这下完了,车祸的责任在我,可我哪赔得起别人啊!惊魂未定之际,只见车上下来一位妙龄女郎,我顿时傻了眼:竟是塔娜!我忘了她是泰国人,脱口而出道:“啊,竟然是您啊!太抱歉,我让您受惊了。”

  “呀,真巧啊,您没事吧,刚才您的惊险动作真是吓死我了。”塔娜显然也是惊魂未定,两颊红得鲜艳欲滴。

  “您会中文?”我顿时高兴起来,一边忙不迭地向她表示歉意,一边陪她到附近的一个小酒馆坐了下来。真是不打不相识,那个下午我们就在小酒馆里从争相道歉开始,进入了愉快的交谈。原来塔娜懂中文的呢,虽然有些生硬,但与我交流还是可以进行下去的,早知如此也不必费神琢磨该用哪国语言和她说话了。我真实越来越相信缘分了。

  我和塔娜的交往自然而然的就开始了,而且进展得十分顺利。虽然塔娜从未与我谈起过她的家庭状况,但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打听,我觉得那是不礼貌的,而且也是多余的,当她想告诉我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会告诉我的。

  这些并不影响我们的交往,我们每天在课堂上相见,然后坐在一起一边听课,一边交流,休息日,我们也会相约去一些娱乐场所玩,塔娜很会玩,而且也很大方,常常抢着付钱,这令我有些感动,因为她知道我求学生活的窘境。但是晚上塔娜从不出来,每次最迟陪我吃完晚饭,她就会急急忙忙地赶回去。虽然有好多次我真希望她能留下来陪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对她是尊重的,即使我已经渐渐地对她产生了依恋。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塔娜对我的感情也是日渐至深,但是她依然作出一副随便的样子,我想这可能是每个女孩子惯用的伎俩吧。这没什么,相信有一天,我会带着她一起去北美留学,然后再一起返回我的家乡,在那里将会有我们美好的未来。

  就在我沉醉于爱情之中快乐无比的时候,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塔娜不在的时候,我突然被一群华裔的同学团团围在了路边,他们用结实的拳头和生硬的皮鞋把我全身上下揍了个遍。就在锋利的痛楚在我周身弥漫、而我的头脑昏然无着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他们开了口:“你这个下贱的家伙,算什么中国人?你在丢中国人的脸!”我顿时听得一头雾水。最后我问了一个比较面善的同学:“您能不能明白一点地告诉我,为什么说我丢了中国人的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同学惊讶地瞧了我好一阵子,在确信我没有说谎后,抽笔唰唰唰地写了一个地址给我,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接过那地址一看,顿时象被人抽了一闷棍,我不相信,我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的。

  那天晚上,塔娜走后不久,我就迫不及待地按照那个华裔同学给我的地址,赶去芭堤亚。那个同学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他写给我的地址是芭堤亚××路××人妖歌舞团。

  芭堤亚非常的热闹,人气极旺,在灯红酒绿的路上,我开始有些恍惚起来,我不相信塔娜会是人妖,她是那么的文静、那么的淑女,她根本就没有人们常说的人妖的那种妖媚和放浪,如果她不是女人,那么还会有谁能称得上是女人?会不会是那个同学在戏弄我。

  我矛盾地徜徉在夜色中的芭堤亚街头,看到无数的白种的糟老头子搂着黄色的年轻女子,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我的脚已经下意识地寻到了那家人妖歌舞团,但我始终没有看到塔娜的身影。

  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花450铢买了一张门票,我走进了演出大厅。来到泰国都已经有半年多了,可是我还从未来这里观赏过人妖表演,今天既然来了,不妨开开眼界。

  平心而论,演出的场面很豪华,人妖们的演技也都挺不错的,我是很喜欢歌舞的,所以很快就沉浸到欣赏演出之中。当两位人妖活灵活现地表演起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家乡在看一场传统的演出。

  但是很快,我那好不容易高涨起来的情绪就因为下一位人妖演员的出场而跌到了谷底,因为我看到了,那是塔娜,那的的确确就是塔娜。一股被愚弄而爆发出来的愤怒令我周身发热,我恨不得马上冲上台去扇她两个耳光。正巧这个时候与塔娜一同在台上表演的另一位人妖邀请台下的先生上台配合表演,我想都没想就第一个冲了上去。

  塔娜显然是大吃一惊的,她那上满了油彩的脸上写满了惊愕,我想若是没有油彩的遮掩,这时候的她一定是脸色煞白的。我恶狠狠地盯着她,机械地按照另一位人妖的要求与塔娜拉起了手,随着音乐舞动起来,这时我看到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塔娜的眼中滚落下来,在她的脸上描出了一道淡淡的轨迹,我的心顿时抽蓄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当塔娜拖着戏装从后台奔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座准备走了,看到她再次出现,我愤怒地对她喊道。

  “我有欺骗过您吗?”塔娜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以女人的面目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并以女人的身份来得到我的感情,你这就是欺骗!”“可我就是女人!!!”塔娜声嘶力竭地喊道:“只不过是你们这些男人不愿把我们当成女人罢了!你的那些承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也是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我就是因为想负责任,所以才恼火的,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对你负责任?”我有些不忍起来,口气不由得缓和了许多:“不过,我还是得走,我无法承担眼前的这一切,真的。”说完我转身就走,我想我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也许会动摇起来,那样的话,后果将会是多么的难以收拾啊。

  “我知道在您看来我是没有资格对您说这句话的,可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的。”塔娜的喊声从背后无力地传来,却又如此强烈地打击着我脆弱的心灵,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在慢慢地撕裂。

  塔娜再也没有来上学,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静,可是在平静的表象下面,是我一天天在忍受煎熬的痛苦心灵。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即使在远离故土来到泰国的那些寂寞的日子里,我的空虚也没有如今这般的难耐。

  望着身边那个空空的位置,我经常会走神:塔娜在干什么?在强颜欢笑吗?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在一个奥热迷乱的夜晚,我骑了三个小时的摩托赶到了芭堤亚。与塔娜再次见面的那一刻,我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一千年前,我们热泪盈眶地拥抱在一起,而那些被塔娜称为姐妹的人妖们也都在一旁含泪为我们鼓掌。

  我和塔娜终于又回到了从前开心的日子里,对她的过去我也开始逐渐了解起来。她从小生长在泰国北部清迈的农村,因为家里贫穷,不到五岁就被人贩子用一千铢的价钱买走,所以至今她都不愿意回到那个生父母的家中去看一看。

  人贩子之所以会买她,则是因为塔娜从小就长得特别白晰。于是从五岁开始,塔娜就被当作女孩子来培养,人贩子的意图很明确,只要把她培养成人妖,就可以赚到一笔不小的钱了。四年后的塔娜已经生长得十分的女气,外人一眼看来完全是个清秀的女孩儿了,这时候人贩子就以二万铢的价钱又把她卖到了芭堤亚,从此成了正式的人妖。

  十九岁那年,塔娜已经成为歌舞团的台柱了,那时她与一名澳大利亚的马术骑师,一个非常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一见钟情,并热恋。杰克和塔娜热恋了一年之后,杰克准备帮塔娜赎身并带她离开人妖歌舞团,然而就在这时候,在一次赛马中杰克从马背摔落到栏杆上,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生命顿时消失在赛场上。杰克对塔娜是痴情的,他死后塔娜才知道,他在生前早已立下遗嘱,将塔娜指定为唯一继承人,将在澳大利亚、美国、泰国和香港的所有价值超过三千万美元的动产不动产全部留给了塔娜。

  成了富婆之后的塔娜却又出人意料地回到了人妖歌舞团,现在的她已是自由身,但是她说只有在这里才能令她拥有美好的回忆,这里还有不少和她情深意厚的姐妹们。

  但她毕竟已经不是过去靠卖笑为生的塔娜了,于是白天她又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大学里,她得充实自己。我和塔娜过了一段相依的日子之后,终于住到了一起。塔娜在曼谷、在芭堤亚都有别墅,是杰克留给他的。

  然而我们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塔娜还是上天赋予她的那副男身,这就给我们的性生活带来了困难。塔娜看出了我的不满,她说要去做手术,使自己成为彻底的女人,好一辈子来爱我。可是不知怎的,我却始终提不起兴致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和塔娜在泰国一辈子过下去,但有一个事实是,我不可能像蒸气一样从父母的心目中消失,永远不回家乡我做不到,那么我该如何把塔娜介绍给我的生活在一个伦理至上的国家里的父母?还有,我非常喜欢孩子,从很小就开始幻想着自己做父亲的情景,是不是这辈子也只能放弃了?

  就在我矛盾万分的时候,父亲病逝的消息从千里之外的家乡传来。我不得不暂时终止学业回到家乡,塔娜十分依恋地把我送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奇怪的是,直到我走进检票口,她还是没有说出一句 “早点回来,我等着你,我会想你”之类的话。当我忍不住回头看她的时候,只见她失神地站在那里,嘴里似乎默念着什么,那蠕动的口型竟使我蓦然一惊:那是在默念“杰克、杰克”!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我却并没有启身回去泰国,虽然我知道,塔娜一定还在芭堤亚等着我,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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