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伤 心 西 班 牙

　　在我的感知中，西班牙是一个大度、奔放、狂野的国家。骁勇的斗牛勇士、激情的现代足球、热辣的西班牙女郎……

　　北京到马德里近12小时的漫长飞行时间里，想象的浪漫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飞机的起落架仿佛是我延伸的双脚，当它缓缓地落在西班牙的土地上时，我至真的感到我踏上了这个神秘国度。

　　机舱门徐徐打开的时候，我第一个呼吸到来自西班牙暖潮的空气。刚一定神，伤心开始了……

　　警察，西班牙警察。

　　欧洲航空公司(UX)于2005年5月开通马德里到北京的航线，飞机提供的服务实在差强人意，其他航空公司免费提供的听音乐的耳机在这里要三个欧元才可以得到，餐食质量不能恭维，红酒也不是足量供应。只有冷气十足，所有乘客都需要盖着毯子打盹。可能由于服务和价格原因吧，鲜有中国公民乘坐。所以当我们四个中国脸孔刚探出机舱，警察立即将我们的护照和机票拿走，让我们到海关等候。

　　焦虑油然而起……

　　机场外各航空公司的飞机频繁起降，就象我们每个人的屁股，不能坚实的坐在等候大厅里硬冷的椅子上。那个警察终于出现了。电脑验证我等是良民，反复声明：我们是转机前往墨西哥城，停留时间是8个小时。警察放行，我们沉沉走到转机大厅。转机手续办理完毕后，我找到吸烟角吸烟，放松和舒缓自己的情绪。其他2人去买水，一个人去厕所。

　　一支烟没完，上厕所人仿佛尿了裤子一样慌张的回来了，后面跟来一个绿衣服、绿帽子的警察！又是西班牙警察！

　　当人的尊严受到践踏的时候，反弹已是必然！

　　我还是斜靠在椅子上，并不绅士的继续抽我的烟。检查了护照和机票后，警察居然让我们和他走。

　　“不！我们是一个团队，其他人去买食品，我们走开，他们找不到我。”“你可以去核实我们的身份，我在A29这里等你。”警察看看我，摇摇头走了。10分钟的样子，他回来了，返还了我们的证件和机票，用西班牙语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还有什么情绪？还有什么热情可以燃烧呀！

　　机场的冷气一样十足，寂寞无聊等待几个小时后，暗淡走向我们的登机口。机舱门关闭，飞机滑行，我闭着眼睛，悄悄对自己说：别了，西班牙！机头昂起的时候，突然一个闪念：我那个在马德里大学做博士的朋友，你那张典型的亚洲脸，怎么混迹于西班牙呀！

　　童安格声嘶力竭的吼：耶里亚，神秘耶里亚，我一定要等到她。我想一定是让西班牙女郎忽悠了！

　　呵呵，飞机快飞吧！

　　二、 我 差 点 诱 人 欺 骗 了 上 帝

　　马德里到墨西哥城的飞机上乘客很少。

　　飞机起飞后，我找到一个“卧铺”躺下了。还是欧洲航空公司的飞机，但服务却截然不一样。服务员送上耳机，并嘱如喜欢，可以作为礼物送给你。餐食质量明显提高，酒水按需供应，服务员随叫随到。

　　套用范伟的一句话：同样是一个航空公司，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跨越大西洋的时间整整12个小时。

　　起“床”用了早餐后，机长提示乘客回自己座位。回到我登记牌指示的位置后，故事发生了……

　　我的位置上坐一位巫师模样、年过50的女人，上穿一个网格旧毛衣，下面穿了一条中国大绒红布(好象上世纪90年代初做窗帘才用的布料)长裙子，头发有一些乱，指头和指甲很显眼的长，眼窝很深，戴了一个清朝末年文人才带的圆眼镜。如果她手里有一个水晶球，那就是活脱的吉普赛女巫了。

　　我没有让她腾出我的位置，到他前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扣好了安全带。突然，她瘦骨嶙峋的手拍拍我的肩膀用英语问道：我可以把餐具带下飞机吗？我刹那紧张和迟疑后说：应该没有问题，因为耳机都是可以带走的。她挑挑眉毛，额头皱纹堆的很深，似乎怀疑我的说法。服务员走过来，她又问了同样问题，服务员耸耸肩膀，摇头了。

　　她站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和我说：天，你差点让我偷窃，让我欺骗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