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的时候,去德国探望朋友。他住在南德,离德奥边境的萨尔斯堡不过两小时的车程。
于是挑一个阳光晴好的日子,从慕尼黑出发。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我们在月台上奔跑,赶上那一班去莫扎特故乡的火车。
愈接近奥地利,风光就愈是不一样。
有朋友说,德国和奥地利简直可以当作一个国家,连语言都一样。我却不这样认为,在内心里面,爱奥地利远甚过德国。
与德国的严谨整齐相比,奥地利虽然也有很深的德国痕迹,却秀美恬静许多。火车一路开过去,有座位上堆了一蓬积雪的小站,有森林掩映中的村庄。几度险些就想跳下车去,亲近那些精致房舍,可爱的候车小屋。
但终于没有,我的前面,是萨尔斯堡。
我们到了,萨尔斯堡。这雪山脚下的城镇,却意外地暖和。风吹过来,带着雪的清甜气息。城市那样优雅那样温和,我抬头看过去,不由地呆了。
奥地利人说,他们有世界上最美的婚礼大厅。其实,米拉贝尔宫除了有最美的大厅,还有最美的花园。1690年,奥地利大主教约翰.恩斯特.图恩委托设计师埃尔拉赫修建了这座花园,据说,这里有神气的《侏儒花园》,春天时花卉构成精美拼图,还有迷园和灌木剧台。而现在,只一片白,掩盖住一切,也美过一切。
莫扎特的故居,在一个小广场一侧。这是他一家在萨尔斯堡的第二座房子,他在少年以后便一直住在这里。小广场上,是电车的中转站,空中有灰色电线,旁边是白色教堂。头顶是蓝色天空,而莫扎特,是粉红色的。
这段石子路,可以通向萨尔撒赫河上的马卡斯特格桥。冬天的午后,阳光慵懒,时间也慢下来。我把这一刻就此定格,这便永远地晒在太阳里,墙角下有小片的阴影。
更远处的一座桥,名叫莫扎特小桥。电影《音乐之声》其实也是在萨尔斯堡拍摄的,修女玛丽亚带着上校的7个孩子从山上野餐唱歌回家时,正是穿过了这座小桥。在萨市,还有一项叫做“音乐之声之旅”的专题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