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空姐

莫斯科海关

我拿回护照，一点也没感谢的意思，但还是要说多谢。

到香港，要等到半夜11点多去机场，然后等1点02分的飞机，是俄罗斯航空的，有红星和斧头镰刀的标志，哈哈，想起来有点cool。

半夜的A12巴士，从北角开始就我一个旅客，开的很快，一路熟悉的风景在夜里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我感觉自己有点雀跃，因为要到一个陌生又神秘的国度，也许会有很多遭遇，因为每次出差，我都会有故事。

但到check in 柜台，一个标准的香港小姐再次问我：你在香港有证件？“有。但我没带”，“那国内的证件呢？”“也没带，护照不可以吗？”她看了半天，突然跑开，一会儿回来，我说有问题吗？

她过了好久才说，你的出生地在江苏，但你的护照在广东申请，你又说有香港证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在江苏拿护照，或者应该出生在广东才对。

“噢”，我快晕倒，“你了解中国吗？在江苏出生，不一定是江苏的身份证，也就不一定在江苏拿护照，你可以想象中国很大，有30多个省。”她不好意思看看我，说那没问题了。没有犹豫就盖章了。

到今天都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姐，一个航空公司小姐，会对我的这些小问题感兴趣，难道她是KGB的第一站？去俄罗斯首先要经过这一关。

哈哈，上了飞机，看到真正的俄罗斯空姐，突然想起那个半夜还在空空荡荡候机大堂劳作的香港空姐，觉得世界真是奇妙。也许她真的好奇。

13个小时飞去莫斯科，因为和北京时间有5个小时时差，所以半夜的起飞，可以第2天中午到，当然这是香港的时间，扣去时差，也就是莫斯科早上7点多，我们在逆时针从东南向西北方向飞行，太阳从东部慢慢升起，我们朝黑暗的西北方向急走，而且是先飞到北京，在大拐弯朝西北角飞去，和我想象的飞跃西藏和新疆的高原上空完全不同。

这样的安排很有点异国的情调，至少上了飞机，一直黑黑的天气，飞机不是不安全的图154，也不是名声不好的伊尔76，据说香港机场要求俄罗斯航空公司必须用AIR BUS 或者 BOEING 降落，我们坐的是AIR BUS A310。

很奇怪半夜里竟然满座，看看大部分是西装革履的俄罗斯人，个个人高马大，半夜说话就像唱歌一样大声，也许是那一批新贵，很有钱，到香港购物消费，身边是个老俄，秃顶，不会说英语，但俄语极为流利，当然我基本听不懂。他比划说香港很好，比北京好，很暖和，人也很友善。他对我的SONY 数码相机极感兴趣，抄下了型号和价格，我有点狐疑。这在香港已经是1年多前的产品，后来到俄罗斯才知道，这是很新潮的奢侈品，因为那部4000元港币的SONY S85，在莫斯科红场奢华的地下商场，要30000多卢布，超过1000美金。

飞行的夜机，是一次很特别的体会，1999年去旧金山，飞机从北京到日本成田机场有2小时的转机，并不难过，在太平洋上空的黑夜飞行也是朝霞出来，大陆也看到了。这次的夜机，很有点冒险的感触，黑夜里的飞机马达声轰轰，机场里有点拥挤。

欧亚交界的新西伯利亚机场雪景

很古怪的是，半夜2点，开始供应茶水和餐饮，打开所有的灯，你无法睡觉，然后就吃，搞不明白为什么，吃吧，大家都在进行中，一道饮料、一份饭、再两道茶、咖啡，很标准、简单服务程序，看看他们送饭的是五大三粗的空哥，又想起KGB，哈哈，一定是内务部队的。吃完了，灯熄灭，都可以睡觉。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呜呜飞了很久，突然说要降落加油，停的是亚欧交界的叫新西伯利亚的机场，很壮观的一片白雪地中出现一个平平坦坦的机场，飞行员水平极佳，很轻的擦地落下，除了白雪和枯枯的白桦树干，没有什么东西。候机楼是个平房。因为还在黑夜里，蓝蓝的雪地的反光很美，但除了这些，只由几架飞机，一架特别大的安东诺夫大型运输机张扬4个大螺旋桨，缓缓滑过，一切好象童话世界，当时室外大约零下20多度，机场地勤人员裹了大衣来加油。

看者东方有了青青蓝蓝的色彩，一点鱼肚白，拿数码相机拍的机场，后来放大在笔记本屏幕上看，才发现，那时的世界象真空一样，有点蓝蓝的透明，想起空气稀薄四个字。

起飞了，再次回到空中，一切都变小了，白白灰灰的世界，慢慢离我远去，我感觉到了飞行的滋味，就是要习惯在轰鸣声中睡去。

太阳起来，我们追寻时间的飞行器也慢慢在下降高度，俄罗斯小姐再次供应飞机早餐，鸡蛋煎得还不错，俄罗斯的酸奶很好，黄油配黑面包。看看香港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多。呵呵，这里还是早上7点，飞机晚到了。

9点多落地，很简单的机场，和想象中的俄罗斯大机场不同，叫舍里米丘尔2号机场。后来才知道，莫斯科有5个机场，这个比较旧，是前苏联时代的产物，设施很糟糕，海关也窄小。

看过自助游的日记，知道俄罗斯海关很不正常，这次我们领教了。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