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杜塞尔多夫是个颇有魅力的城市，我们投入这座城市的怀抱时是下午4点左右。倘佯在街巷里，我发现了这样一种特殊的景致：几个人围着一张齐胸高的桌子，站着聊天。

　　酒吧窗前，店家檐下，三三两两地摆放着齐胸高的桌子，或圆，或方，或长，或短，有木头做的，也有钢管折叠式的。最讲究的桌子有4层，底层是贴地的基座，齐腿肚的地方可以垫脚，跟臀部差不多高的一层是木板，可放随身的小件物品，最上层是桌面。没有客人的时候，这些桌子上只有一只玻璃烟灰缸。

　　客人来了，围着桌子站开，每人一杯葡萄酒，抑或XO，海阔天空，聊得轻松、随意。这一聊，短则几十分钟，长则几个小时。

　　人们聊天的姿态丰富多彩。有的似教授讲课，双手抱杯平放在桌面上；有的似叱咤风云的将军，一手叉腰，一手有力地压着桌面；有的胳膊支在桌上，漫不经心；有的伏在桌面上，旁若无人；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洗耳恭听……谁也不需要凳子，就是来此一站。

　　这种聊天方式，没有刻意的经营与修饰，一切随意、散漫。几张桌子、几只杯子而已。我问翻译，站几个小时不累吗？翻译笑答，正因为这样才不累。

　　也许，自己觉得习惯的就是舒服的和优雅的。(冯雁军)